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,有布料拂过燕策手背。
“咚”一声,卫臻腕骨磕上桌面,忙不迭道:“我没事,别睁眼。”
怕她摔着,燕策手臂一直拢在她身侧,听见她磕到的动静,手掌动了下想扶住她,无意间碰上绵|柔|软|腻的位处,不知是哪里,被她惊呼着打了一下。
又是一阵布料窸窣声,过了会子,她小声喊他:“好了。”
得了她的允许,燕策睁开眼,软软的布料堆在他手边,她换掉了身上的衬裙,身上虚虚拢着一件外袍,遮得严严实实,甜|软俱裹|藏在衣袍下。
但,
她穿的是,他的衣裳。
方才衬裙下什么都没有,那现在——
燕策不敢继续想了。
她好会。
卫臻身上出了汗,手也不怎么干净,她不想弄脏自己的其它衣裳,燕策的外袍就搭在一旁,便被她就近扯过来披着。
见这人一直看自己,卫臻凶巴巴道:“不能穿你衣裳吗?”
“可以。”
当然可以。
每一次之后都可以穿他的。
“那不准看我了。”
他依言转移视线,但又把人轻轻拢到怀里,用手臂代替视线,附|着在她周身,“要喝水吗?”
卫臻点点头,又道:“先洗手。。。。。。”
被他抱着去了净房,二人挨着站在铜盆前。
他的衣裳对她来说太|大了,袖子也长许多,卫臻伸手在燕策眼前晃了几下。
他会意,帮她把袖口往上挽起来,然后再一次顺杆爬——就这么牵着她的手,搁进铜盆里。
两双手一同打|湿,燕策去摸了几下净手的皂块,搓出满手泡|沫,又捉过她的手,放在掌心轻|揉|着,指腹慢慢抚过她腕骨上的红|印子。
二人的身量差距在此刻刚刚好,燕策微微低一下头,下颌就抵|在她头顶,卫臻被他严|丝合|缝拢在怀里,手也被他包|裹|在掌心。
他给她净手的动作很轻,太轻了,莫名显出几分狎|昵。
卫臻被搓得有些痒,往外挣脱,“我。。。。。。我会洗手。”
手上裹|满泡沫|滑|溜溜的,她很轻易就挣开了。
“好厉害,”燕策笑了下,“那你给我洗。”
卫臻没理会他这话,把他手“啪”一下摁到铜盆了,他手背骨节明晰,磕在铜盆里声音很重,听上去有点疼。
但卫臻此刻没什么心疼他的想法,因为她手也不舒坦,方才被它磋|磨得过分红了,掌心和指腹摁上去酸酸的。
这只是她的手,就弄成这样,
若换成旁的她不敢想。
上回之后她并不难受,所以才敢主动对他那样讲。没想到今日他完全不像上回那样温柔,卫臻后悔对他提要求了。
她抱怨:“上次你不是这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