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角楼血雨藏锋芒(第3页)

“在下记住了。”温辞桉拱手,看着林霁尘的背影消失在门口,脸上的笑瞬间消失。他看向温福,压低声音:“走,去杂役房。”

两人刚走到杂役房门口,就听见里面传来动静——是王承业的人!

温辞桉立刻拉着温福躲在门后,屏住呼吸。

“……快找,一定要把那卷文书找出来,要是让温辞桉找到了,咱们都得死。”里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,正是刚才在吏部和王承业说话的人。

温辞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——那卷文书一定藏着关键证据。他攥紧了拳头,刚要冲进去,就见温福摇了摇头,指了指屋顶的通风口——那是他们早就留好的后路。

两人悄悄爬上屋顶,从通风口往下看——那男子正在翻柜子,手里拿着一把刀,眼神凶狠。

“找到了!”男子忽然大叫一声,从柜子里拿出一卷油纸包着的文书,“终于找到了,这下可以回去交差了!”

温辞桉心里一急,刚要跳下去,就听见外面传来禁军的脚步声——是林霁尘的人!

那男子也听见了,脸色大变,立刻把文书塞进怀里,就想往外跑。

温辞桉抓住机会,从屋顶跳下去,正好落在男子面前,脸上依旧挂着笑,手里却多了根从屋顶掰下来的木簪,抵在男子的脖子上:“这位大哥,手里拿的是什么?不如给在下看看?”

男子吓了一跳,刚要反抗,就被温福从后面按住:“老实点!”

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温辞桉知道不能久留,一把夺过文书,塞进怀里,对着温福使了个眼色:“走!”

两人刚跑出杂役房,就撞见了夜影。

夜影皱起眉头:“温编修,你们在干什么?”

温辞桉立刻举起手里的木簪,笑得一脸无辜:“刚才看见这大哥鬼鬼祟祟的,以为是小偷,就想抓住他。没想到他跑这么快,让他给跑了。”他说着,还故意指了指远处的拐角——那里根本没人。

夜影盯着他看了半晌,没发现异常,只能点了点头:“侯爷让你去前厅,有话问你。”

“好嘞。”温辞桉拱手,心里却松了口气——文书拿到了,接下来,就是找机会解读上面的内容,找出当年父亲被构陷的证据。

他跟着夜影往前走,怀里的文书贴着胸口,传来纸张的温热触感。他知道,这只是第一步,后面还有更多的危险等着他,可他不怕——为了温家的清白,就算是刀山火海,他也得闯一闯。

雨终于收了些,风裹着残余的湿意掠过廊檐,吹动了温辞桉额前未干的发梢。他跟着夜影走在回廊上,脚下的青石板还沾着水,每一步踩上去都带着轻微的“吱呀”声,像在替他敲着谨慎的鼓点。

怀里的文书被他用衣襟裹了两层,油纸边缘蹭着内衫,留下浅浅的印子。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纸卷的轮廓——方才在杂役房,王承业手下那双眼露凶光的样子还在眼前晃,温福按在他胳膊上的手有多用力,他现在还记得。那不是简单的“找文书”,是要灭口,是要把温家最后一点翻案的可能,掐死在这皇城的角落里。

“温编修。”夜影忽然开口,声音冷得像刚收的雨水,“侯爷不喜人迟到。”

温辞桉立刻回过神,脸上堆起笑,脚步也加快了些,故意晃了晃湿透的袍摆:“可不是嘛,都怪这雨,把路浇得滑溜溜的,生怕摔个跟头,让侯爷见笑。”他说着,还故意趔趄了一下,装作没站稳的样子——这副笨拙的姿态,最能让人放下戒心。

夜影瞥了他一眼,没再多说,径直推开了前厅的门。

暖黄的烛光涌了出来,落在温辞桉脸上,驱散了些许寒意。他抬眼望去,林霁尘正坐在窗边的太师椅上,手里拿着一卷文书,银白侯服的下摆搭在椅边,还沾着几点未干的雨渍。听见动静,林霁尘没抬头,只淡淡道:“进来。”

温辞桉深吸一口气,把脸上的笑再堆厚几分,迈步走了进去。跨门槛时,他下意识按了按怀里的文书——那纸卷硌着胸口,像块小小的石头,提醒着他此刻的身份:是“不懂事的新科翰林”,是“罪臣之子温辞桉”,绝不是那个敢在杂役房夺证据、藏锋芒的复仇者。

门在他身后关上,隔绝了外面的风。他站在离林霁尘三步远的地方,规规矩矩地拱手:“侯爷叫在下过来,可是有什么吩咐?”

没人看见,他垂在身侧的手,指节悄悄泛了白——这盘棋,从他踏入皇城的那一刻起,就已经没有退路了。而现在,他要做的第一步,就是在这只最锋利的“寒锋”面前,藏好自己的爪牙,扮演好那个“无关紧要”的角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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