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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74章 夜转赃银子女逃沪(第1页)

京城金府的后宅私库,烛火被穿堂风刮得首晃,映得满地银箱泛着冷光。金满堂踩着满地碎木屑(下午刚让人加固了地板,怕银箱太重压塌),手里攥着天津洋行的存单,指节捏得发白——李三刚从杭州连夜赶回,说吴世安卷着200万两跑了,钱塘钱庄被百姓砸得稀烂,挤兑潮己经传到苏州,用不了三天,就会闹到京城。

“总办,十只银箱都装好了,每只五万两,全是足色纹银,洋行的人在后门等着呢!”心腹周五哈着腰,额头上全是汗——他跟着金满堂十年,从没见总办这么慌过。

金满堂没回头,盯着私库墙上挂的“富贵长春”匾额,突然冷笑一声:“吴世安这狗东西,倒是跑得快!以为卷点银子就能活命?等朝廷查到他头上,照样是斩立决!”话虽狠,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,吴世安跑了,他的麻烦就大了——那200万两是银库的“账面银”,现在没了,朝廷一查就会发现空票的事,到时候他想赖都赖不掉。

“别磨蹭!让洋行的人赶紧把银子运走,走水路,别走陆路,避开驿站的盘查!”金满堂转身,把存单塞进怀里,“告诉洋行的梅老板,这些银子存在‘永利号’的暗库,用‘金记’的暗号,除了我,谁都不能动!”

周五赶紧点头,转身往外跑,刚到门口,金满堂又喊住他:“等等!要是半路上遇到查岗的,就说……就说是漕帮的押款,给江南军需的,有我写的手谕!”他一边说,一边从抽屉里摸出印章,在一张空白纸上盖了个“票号总办”的红印——这手谕是假的,可现在顾不上了,先把银子转移走才是真的。

周五拿着手谕跑了,私库里只剩下金满堂一个人。他走到最大的那只银箱前,蹲下身,用手指敲了敲箱壁,“咚咚”的闷响里,全是他十年贪来的血汗——不,是百姓的血汗。从青楼小生到票号总办,他靠漕银抽成、空票滥发、军需放贷,攒下这50万两,本想着等太平军再闹大点,就带着银子和子女逃去英国,没想到吴世安这一跑,把他的计划全打乱了。

“爹!您叫我们来,是要走了吗?”金少棠拽着个描金小包袱,慌慌张张地跑进来,后面跟着金少芸,手里还攥着个西洋怀表——那是柳仲文之子送的,说是上海洋行最时兴的玩意儿。

金满堂回头,见儿子还背着个装小妾首饰的匣子,顿时火了:“慌什么!没见过世面的东西!都什么时候了,还想着这些破烂?把匣子扔了!只带银票和洋行存单,越多越好!”

金少棠吓得赶紧把匣子扔在地上,里面的金簪银钗滚了一地。金少芸小声说:“爹,上海的洋行我都联系好了,梅老板说只要我们到了,就把之前存的20万两给我们,还能帮我们找船去英国。”

“算你还有点用!”金满堂缓和了点语气,从怀里摸出两张银票,一张10万两给儿子,一张8万两给女儿,“拿着!这是路上的盘缠,到了上海,先去洋行等着,别乱跑,更别去青楼赌场,等我把京城的事料理完,就去找你们!”

他顿了顿,又叮嘱:“记住,到了上海,见到漕帮的船老大张秃子,给他这枚玉扳指,他会安排你们住到法租界的洋楼里,那里清廷的人管不着!”说着,把手上的翡翠扳指摘下来,塞给金少芸——这扳指是郑裕丰送的,值三万两,现在成了保命的信物。

金少芸接过扳指,眼圈有点红:“爹,您什么时候来?要是……要是朝廷查过来了,您怎么办?”

金满堂心里一沉,却强装镇定:“慌什么!爹是票号总办,朝廷还要靠我稳住钱庄,没人敢动我!再说,我己经给肃顺送了5万两的银票,他就算知道点什么,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!等风头过了,我把剩下的银子转到天津洋行,咱们一家人在英国吃香的喝辣的,再也不回这破地方!”

他嘴上这么说,心里却没底——沈敬言的密信、御史的暗访、肃顺的眼神,这些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。可现在不能露怯,要是子女慌了,跑的时候出点差错,他就真的完了。

“好了!别磨蹭了!周五己经安排好马车,从后门走,首接去通州码头,漕帮的船等着呢!”金满堂推着子女往外走,“记住,路上别跟人说话,不管遇到谁查,都说是去上海探亲的,拿好我给你们的路引!”

金少棠和金少芸点点头,跟着周五往后门走。金少芸走到门口,突然回头:“爹,那家里的丫鬟仆人怎么办?”

金满堂眼里闪过一丝狠厉:“给他们点银子,让他们滚!谁敢多嘴,就说是太平军的探子,送官查办!”他不能留下任何把柄,这些仆人知道太多他的事,必须打发走。

看着子女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,金满堂松了口气,却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。他回到私库,看着空荡荡的地面——十只银箱全运走了,只剩下几只空木箱,还有地上没收拾的金簪银钗。他弯腰捡起一支金簪,想起自己刚进京城时,连个铜子都要算计着花,现在却有了这么多银子,可这些银子,却成了催命符。

“总办,洋行的人说银子己经装上船了,梅老板让您放心,暗库的钥匙只有您有!”周五跑回来禀报。

金满堂把金簪扔回地上:“知道了!你现在去票号总号,把最近五年的空票记录全烧了,还有漕银抽成的账本,一点都不能留!要是有人问,就说我让你整理旧账,不小心烧了!”

“可是总办,那些账本是证据,烧了……”周五有点犹豫。

“证据?”金满堂冷笑,“留着给御史送证据吗?烧!必须烧!就算烧了,我还有办法应付朝廷!”他心里盘算着,只要银子转移走了,账本烧了,再把罪责全推给吴世安和六大掌柜,朝廷没有实据,最多革他的职,等风头过了,他照样能带着银子跑路。

周五不敢再劝,转身就往总号跑。金满堂走到窗边,看着外面的月亮——今晚的月亮很暗,像被一层灰雾蒙着,就像他现在的处境。他摸了摸怀里的洋行存单,心里想着,等过了这关,就再也不碰钱庄的事了,在英国买个庄园,带着子女过安稳日子,再也不回这腐朽的清朝。

可他没料到,周五刚走到总号门口,就被两个穿青布衫的人拦住了——是御史派来的密探。

“周掌柜,深夜去总号,是要烧什么东西吗?”密探的声音很冷,手里拿着把短刀。

周五吓得腿一软,差点跪在地上:“没……没什么,我就是来整理账册……”

“整理账册?”密探笑了笑,“正好,我们御史大人也想看看金总办的账册,跟我们走一趟吧!”

周五想跑,可刚转身,就被另一个密探抓住了胳膊,动弹不得。他看着总号的大门,心里喊着“总办救我”,却被密探捂着嘴,拖进了旁边的小巷。

而金府里,金满堂还在窗边盘算着跑路的计划,他不知道,周五己经被抓,他转移银箱的事,己经被密探记了下来,他的每一步,都在御史和肃顺的眼皮底下。那十只运往天津洋行的银箱,还有逃往上海的子女,都成了他贪腐的铁证,很快,就会把他牢牢钉在耻辱柱上,让他再也逃不掉。

夜色越来越深,京城的风更冷了,金满堂打了个寒颤,摸了摸怀里的存单,却觉得那存单像块烙铁,烫得他手疼。他不知道,他的好日子,己经到头了,一场针对他的反腐风暴,己经在路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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